你伴我成长,我陪你坚强——复查之殇(二) & L) Z0 F& k% K
2017年春节,我跟老公安排回青岛陪我爸妈过年,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会有几次,我真不希望有些事情成为终生的遗憾。在传统的老家,“年”是要到元宵节才算真正过完的,一过完元宵节,我就跟爸爸沟通回广州复查的事宜,毕竟疾病的威胁实际上还是缠绕在我们身边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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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w9 [) N) a: D! j/ e 两项复查。
7 C4 z4 ^; d( b" W 2月14日那天,爸爸从青岛飞到了广州,我们预约了2月15日到医院做复查,主要是血液肿瘤标志物CEA和胸腹部增强CT两项。3 E/ K- I, }: Q/ i6 c3 L
已经习惯了在省医做检查等待了,在等待的过程中把抽血做完,到了下午才做完说是预约号上午的增强CT检查。虽然省医告诉我CEA的结果需要2个工作日出,但以我的经验,我估计2月16日一早应该可以查得到结果。2月16日一大早7点多,我就去医院自助机上打印到了CEA的结果,升高了很多,晴天霹雳。这个结果我没有告诉任何人,直接开车去了单位,在路上泪流满面,我真不知道父亲的命运到底要多坎坷。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,就到了下午四点半去医院拿CT检查报告的时候,说实在话,我已经有了心理预期。
v% e6 o/ @0 m1 ^& i CT的报告说,左肾有密度影,怀疑转移。我记得在三个月前做CT的时候,左肾也有阴影,但当时的定性是囊肿。而这一次为什么要定性为转移?拿着报告,我就直接去了董医生办公室。在这里,我真的要很感谢董医生,他把两次CT的影像全部掉出来做对比,觉得差别并不是很大(当然这一次影像学判断长大了一些);并且结合到肺癌肾转移的机率很低,他觉得转移这个结论不是特别的有力。后来,董医生联系了影像科的医生,在周五晚上值班的时候讨论一下这个片子。
. ^2 T9 `; Q& c9 I4 L# o% j Q 爸爸非常不能接受“疑似肾转”这个结果,他一直在追问我,这种病“按下葫芦起来瓢”的发展形态,难道真的是到了“死亡”才是个结束?但是,我也知道他求生的念头非常强烈,他又时不时在问我,如果确认是,是不是可以再做一次手术?面对着这些,我真的痛苦,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痛苦。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开导父亲,希望他多想开一些,希望他可以享受现在的生活。周五晚上董医生发了微信给我,他们讨论之后,觉得转移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,毕竟CEA指标也那么不正常;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悲伤,只能去找解决方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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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途小憩。' o/ Q0 K e+ F7 L, S
我做了两个安排:1、让董医生帮我联系泌尿外科的专家,我去咨询;2、再挂一次吴一龙教授的专家号,我去咨询。 8 i0 }4 i- c# C$ m5 y: G3 V7 h5 J
第1个安排进展的很顺利,是在2月21日周二一早去见到了蒲主任,他看了片子觉得如果确实要手术可以手术,只是手术前要做PET-CT排除其他部位。我又回头去找了董医生,将蒲医生的建议告诉了他,并请他帮我开PET-CT的检查单。董医生跟我说,确实要做PET-CT,但建议半个月之后再做就行,一方面刚做完增强CT,另一方面肾脏那个阴影还很小,可以等等再说。第2个安排,我竟然在省医的APP上刷到了吴一龙的号并在2月22日顺利见到了吴一龙教授,教授直接登录到省医的PACS系统看片子,他认为肾脏那里不一定是转移,建议1.5个月之后复查PET-CT后再确认治疗方案。# [8 J+ M. A; a1 F0 i
既然医生都给出的结果是过段时间做PET-CT,我们权衡之后,决定过一个月之后直接做PET-CT,届时再定治疗方案。爸爸又着急回青岛了,定了24号的票回了青岛。听吴一龙教授的话,这个月什么都不用管,正常生活就行。; {9 J, G$ D8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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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ET-CT宣判。- Z4 q W4 O6 @. e/ I
3月20日,爸爸又回到了广州,并且21日我们去医院做了PET-CT检查。一般来说,PET-CT的结果需要三个工作日才出,但因为我有之前的经验,认为23号下午基本上可以拿得到。
3 T. T5 m; K5 M; |# |- K 23号下午五点左右,我又到了医院拿报告。不知道为啥,这一次我特别特别紧张,坐立不安。负责发放报告的医生告诉我,还没有出报告,但是他在系统里面查到报告已经被审核了,可能等一会儿可以。等到五点半,我又过去问,医生打了个电话帮我问了,说还没上传,如果今天一定要拿到估计要六点半。只好继续等,虽然医生跟我说让我去周边逛逛再回来,说心里话,哪有人有这个心情。我就只好坐在椅子上看着时针一点一滴的前行。这个时候,我还得时不时给爸爸发信息,告诉他这边的进展,以免他担忧。
9 w( F3 |+ @9 O2 | 等到7点之后,终于等到报告了,也等到了很差的消息:原来我们认为肾脏有问题的地方排除了怀疑,依然定性为囊肿;而不幸的事爸爸的肝脏上又有了新发病灶,并且颈椎有点退行性骨变。看到这个结果之后,我强忍着泪水去找了董医生,其实找与不找都一样,我都知道接下来的治疗方案是吃靶向药物。只是见到董医生的时候,他说帮我联系一下临床研究,如果可以入组的话,就不用自己掏钱了。/ J1 e0 P' ~# g5 O+ Q
回到家之后,我好像是一年以来堆积下来的情绪全部爆发了;以前我尽量不在爸爸面前哭,希望带给他的是积极、坚强。而这一次,我真的忍不住了,直接当着他的面痛哭流涕。在此之前,不管遇到什么样子的报告,什么样子的结果,我总是告诉自己爸爸是可以治好的,一定可以治好的;而这一次的PET-CT,让我必须接受这样一个现实:不能再期待完全治好这样子的奇迹了,我只能考虑的是如何让爸爸可以有品质的渡过更加长时间的生活了。而对于这个现实,我真的接受不了。我知道在病人面前哭很不对,但我真的忍不住。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从家里出门了,我不敢面对他,一面对他我就忍不住流泪。
9 _' y5 v' `) K% `8 M8 g, t 这样子的情绪持续了三天,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,我要面对要解决问题,我要再次去咨询吴一龙教授,然后就是跟进临床研究的事情。这一次见到吴一龙真不容易,我拖了五六个人挂他的号都没挂到,直到3月27日周一晚上才确认可以周三加号见到他。我很珍惜这一次见到他的机会,还在手机备忘录做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梳理。吴教授给出的答复也是吃靶向药物。就这样,我们走向了靶向治疗之路。( q+ g- P1 M- H+ V$ l3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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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.针对医院的检查结果,尤其是影像学检查结果,要注意多方面了解对比沟通,毕竟影像学只是成像技术而已。恶性肿瘤的治疗不能心急,必要的空窗期也是需要的。 |